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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邪鬼仔小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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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紙巾擦了擦手,從褲兜裏摸出一張黃紙符,是網店進貨的時候,牌商老王贈送的辟邪符。把符給了雷大海,我說:“反正不管是鐘晴,還是弄死她的人,總歸是有人盯上你了。雖然你不是什麽好警察,不過就當是付封口費,你幫我保守我的秘密,那這張符就算是我答謝你了。”

“答謝就不用了,你腦子好使,幫我分析下案子就行了。”話雖如此,雷大海還是動用飛快的收下了那張辟邪符,很小心的貼身放好。擱誰收到的禮物,竟然是個嬰屍制成的邪鬼仔,都不會心安理得,哪怕他是個警察。

被一個警察誇腦子好使,我聽了覺得很受用,就多了個嘴,建議他查幫鐘晴制造邪鬼仔的人,蘇珊很可能知道那人是誰,至少蘇珊肯定是有線索的。

雷大海明白我指的是我媽請的那個黑衣阿讚,搖了搖頭,說早查過了,那人像是從未存在過,蘇珊也無法描述出他的樣子,凡是涉及到那人的信息,她的腦子就像電腦黑屏一樣,會自動休眠。

直到雷大海駕車離開,我還站在原地發呆。他透露出消息太驚人了,讓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,同時,也有濃濃的危機感。那人害死我媽,難保他不會對我下毒手。哦,不,蘇珊想要弄死我,難道真的是她說的原因嗎?

為了名聲好聽,所以要弄死繼父繼姐,這笑話很冷的,好吧。

蘇珊在說謊!

我心裏涼透了,想到她那天想要弄死我,搞不好就是受到那個黑衣阿讚的指使,頓時有種毒蛇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裏窺視的感覺,忽然對於挖出那條毒蛇開始熱心起來。

回到宿舍樓,樓道裏的燈一閃一閃的,接觸不良,我都有種杯弓蛇影的緊張感,逃似的沖進了宿舍。舍友們都沒回來,我進去就給雷大海打電話,提醒他還要查鐘晴的家人。

雷大海說沒必要,鐘晴的娘家人都在老家,前夫在國外,都不可能在兇殺現場。

我不死心的問:“鐘晴離了婚,她在醫院離奇失蹤,肯定不是她丈夫報的案,那麽,報案的家屬是誰?鐘晴死了以後的小銅像,為什麽不寄給那位家屬,要寄給你?”

電話那頭沒了聲音,在我以為斷了線的時候,雷大海說報案的是鐘晴請的鐘點工,而那個鐘點工是他介紹的老家親戚。

我皺起了眉頭,說:“那就是沒問題嘍?”

“不,有問題,太有問題了!”雷大海忽然激動起來,沒等我問清楚他想到什麽了,就聽他說:“先掛了,回頭再說。”

雷大海掛了電話,我無端端的打了個寒顫,感覺很不安,好像有什麽非常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。我趕緊又回撥過去,卻再也打不通雷大海的手機了。

“希望這個腦子缺根弦的家夥不會掛了吧。”我說,很有些替雷大海擔心。

柳石幽幽的嘆息聲響起來:“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,還管別人家閑事。”

聽得我一驚,回頭一看,柳石赫然就在身後一米,他要我先把前賬付清了,弄得我莫名其妙,說我沒欠誰的錢啊。

聽到這,柳石就怒了,把我撲倒在床上,頓時就跟大雪天掉進冰窟窿裏一樣,渾身一下子死涼死涼的,一動也不能動,連呼吸都停了。

這一秒,我心裏都要崩潰了,尼瑪的,男人真不能信,翻臉比翻書還快,不管是活的,還是死的,都特麽一樣!

鬼壓床是什麽感覺,我算是體會到了,虧得宿舍是鐵床,沒被他折騰散了架,不過床架子一直咯吱咯吱的響。宿舍樓的隔音效果不好,真不知道明天會傳出什麽流言飛語。

“你欠我一口陽氣,想賴賬嗎?”柳石憤憤的問,還提醒我是在我家樓下的時候,我主動提出交易的,他只要求先吸一口陽氣當定金。

說實在的,我們目前這種姿勢,看到他頂著那張完全是蘇珊翻版的臉,讓我格外膈應,就想讓他先換張臉,可是我的嘴根本張不開,只能幹瞪眼,任他折騰了。

看我這樣,他又笑了,讓我不要緊張,只是吸一口陽氣,不是一下子吸光全身陽氣。我去!聽他這麽說,我腫麽感覺他的笑容那麽邪惡,他該不會是憋著壞水兒,打算一下子就吸光我陽氣的主意吧。

我嚇壞了,想躲,可是整個人跟超市的凍冷鮮肉一樣,哪裏動得了。只能看著他的臉一點點壓下來,嘟起的嘴湊近了,壓在我的嘴巴上。

我眼前一黑,心說完了,這下要死了。

下秒,一團暖暖的氣,從我小腹中湧出來,湧到嘴裏,被他吸走。同時,有一團陰寒之氣湧入我的嘴裏,瞬間蔓延到我全身,最後像落潮的水一下子湧到我下腹,消失。不知道為什麽,我突然像是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,有種非常玄妙的感覺。

然後,我身子突然一輕,能動了,而他飄一般的出了門,消失在門外的光影裏。

我心有餘悸的看著上鋪的床板,發了一會呆,就跟發瘋了似的跳下床,沖到門外,想要找到柳石的身影。但是,我找不到他,他像是蒸發了一樣。他真的是鬼嗎,可是,剛才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個大活人啊,只是身體嫌涼了些。

我抱著腦袋,癱倒在床上,閉上眼,全身的肌肉跟上了發條似的抖起來,兩排牙也跟打架似的嗑上了。

過了也不知道有多久,我聽到耳邊有個稚嫩的聲音喊:“大姐!”

簡直就像是有一股西伯利亞的寒流湧來,我全身秒凍,整個人像冰塊一下。很快,我感覺有只小手在扒我的眼皮子,跟超市的凍雞爪似的,爪尖戮得我眼皮刺痛。

我眼皮子被扒開,正對著窗外,看著外面烏漆麻黑的,心裏還在想,天這麽快就黑了,難怪做噩夢了。

盡管天黑了跟做夢,也沒什麽直接的聯系。

接著,我才瞅到扒我眼皮子的小東西,腦門上有幾根稀疏的軟黃毛,小鼻子小眼的,看上去跟個小貓崽似的。我呆呆的瞅著,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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